门口等着，二十分钟一班的公交，最后几个人的行李也都买了票。“妈的，在我们老家，拿再多的行李也不用花钱。”拿着行李刚上车，司机就对秦阳他们几个吼道：“行李太大，要单独买票的。”
回到厂子一阵忙活，给这些人安排宿舍，安排车间，一直忙到下午六点半才算结束。之后是许辉和铁蛋做东，请秦阳和秦阳老家的几个人吃饭，算是接风了。
“我回家的这段日子好像很热闹啊”刚回来的时候，小苏就把秦阳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秦阳表现的异常的淡定，毕贺还打着绷带。吃饭的时候不是很方便，许辉就不用说了，身上的伤都很明显。“没什么，你刚回来，说那些干啥，赶紧吃饭吧。”许辉看了眼小苏，知道事情就只有这孩子会这么快的告诉秦阳。
“告诉我，谁动的手”几个人里面，秦阳和许辉的关系最好。而且秦阳的脾气还很暴，一点小事情惹急了就动手，而且是动起手来从不讲后果的人。“没事，”许辉边吃边看着秦阳“吃饭吧，不要因为你而让人家吃个饭都不舒服。”果然秦阳就不在说话，想着等吃完饭回去再问。
酒足饭饱，几个新来的想去转悠转悠，许辉不拦着，秦阳倒也没什么意见。就是嘱咐这几个早点回来，多长个心眼，别到时候让人给骗走了。
回到宿舍，没等秦阳问，许辉主动就把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的告诉的秦阳。“那你准备怎么办”秦阳眉头紧锁，“能怎么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反正以前的那种生活实在是过的够够的了。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认了。反正路是自己选出来的。”许辉一点不含糊，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没有个合适的机会。现在正好，人也都到齐了，可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许辉的话对个感触颇大，热些的，马上就产生一种舍我其谁的感觉。“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只能是一条路就到黑了，不管怎么说就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许辉很明白秦阳的想法，没钱没人没文化，我们怎么上的了位，怎么才能出人头地。不管怎么说，能上位就是最终的目的。过程不重要，就算你做的再过分，当你成功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去过问你成功的过程。他们只对结果感兴趣。
“真准备这样走下去”秦阳还是有些不理解，许辉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许辉是这些人里面最不愿意惹事的。一般秦阳他们要动手的时候都是许辉拦着的，现在许辉这么一说，倒是弄得这些人很不是适应。
“你变了，而且变了很多。”“每个人都在变，不是我要变的，是被生活逼的。”许辉看了看秦阳，接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谁逼你了你这样很不好，容易出事。”秦阳试着劝说许辉，不要想着混社会的事。
“呵呵”许辉无所谓的盯着秦阳。“谁逼我了还记得总厂的李璐么唐晓江。还有那个答应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赵琳。最后是莫名其妙挨了顿打的毕贺，加上足以秒掉我的神秘男子。这些够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许辉眼镜通红。像是要杀人一样。“你觉得这些够了吗”
“我，”秦阳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本来是要劝阻许辉不要走那么偏激的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秦阳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情远远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看样子就是许辉的父母此刻站在跟前也于事无补。
“不用说了，我不想这样的活下去，按部就班，一直到死。我想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即使摔的再狠都无所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好与不好都不会后悔。”许辉躺倒床上，不去理会宿舍里的其他人，渐渐的睡去，一觉到天亮。
早上起床跑步，这几天也没怎么陪赵雅。起初是自己没时间，现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在这个厂子里许辉也能算得上是半个老员工了，中午的时候找了在厂子里干了八年的老员工。就是想知道厂子里具体都有哪些人，做些什么。”
“哥，吃，接着吃。”看着眼前人吃的狼吞虎咽，让本来没有食欲的许辉都想吃上几口。“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就告诉你吧。”
“我们所在的这个县城民风淳朴，却很彪悍。前些年由一个大佬所掌控着，后来因为这个大佬无意中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秘密的，就没了这个人。他的手下慢慢就解散了，我们这个厂子一共是八个车间。”
“四个头目。具体点，一二三号车间归秦玉堂。四五六号车间是李灵杰。七号车间是赵海飞。八号车间柳泉，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自己小心点就好。”说完，男子迅速离开饭店，留下许辉一个人，在思考着什么。
依照老员工告诉许辉的情况，许辉才算知道原来厂子里还有这样的存在。以前的时候只是听有些人提起过谁谁怎么怎么样。这次是真正见识到了。发了会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到赵雅的宿舍楼下，喊赵雅下楼，一起出去逛街。
“这次怎么想起我来了”赵雅走在前面，许辉跟着，“嘿嘿，没什么，这不是想着应该出来陪媳妇逛逛的嘛。”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知道我是你媳妇了。这几天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现在想起我来了”赵雅一点不惯着许辉，这几天很少联系赵雅。即使赵雅给许辉发信息许辉也很少回，那时赵雅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刘影和毕贺的事。一点都没生气，相反，还帮了许辉不少的忙，可赵雅也知道，最近几天许辉是真的没忙什么。至少在赵雅的意识里没忙什么。却不联系自己，赵雅一直积攒着。
“好啦，媳妇，别生气了，走，咱去看电影。”
“真的假的你可是最烦去电影院的，我记得从咱们认识到现在去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赵雅一脸的喜悦。“你不是在骗我吧”
“那能呢，走，现在就去，你饿不饿饿的话咱先买点零食。”许辉提着袋子零食，拉着赵雅的手进了电影院。许辉倒是真的陪着赵雅看了场电影，只是在电影刚开始的时候就跑去和周公下棋了。一直到电影结束，赵雅把许辉叫醒的。“电影好看吗”出了电影院，赵雅挽着许辉的胳膊，站在电影院门口，看着夜空。
“好看，”
“放屁。那你跟我说说，都演的什么”这下到真把许辉给稳住了，你要是问电影叫什么名字，许辉肯定能说的出来，睡觉之前就看见电影的名字了。可你说问电影里演的什么，许辉那会知道。那个时候搞不好正跟周公下的起劲呢。
“好啦，知道你不喜欢到电影院来。可是我却很喜欢到电影院看电影，谢谢你，”在许辉的脸上亲了一口“回去吧。”
送赵雅回宿舍，在楼下吻别，这次没有让许辉主动。赵雅轻轻的在许辉的脸上啄了一下，飞一般的上楼，看着赵雅宿舍的灯亮了。许辉才转身离开，回宿舍。
“我艹，怎么现在才回来有什么发现没”刚一进门，铁蛋和秦阳就堵住许辉的去路，“说说呗”
“说什么呀我现在就是感觉自己以前都白活了，怎么说也在这厂子里干了小半年了。今天算是算遇到新鲜的了。”接着许辉把下午那位老员工告诉自己的全说了出来，听的秦阳和铁蛋也是一阵唏嘘。最后老宋说话了，你们以前接触的那些事情，和现在的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说的许辉和秦阳他们一阵脸红。许辉倒是觉得无所谓，有活干，有饭吃，就行。
又和这帮人聊了会天，主要是想一下怎么发展起来，既然不先过平凡的生活。就只剩下拼了，从目前的态势来看，还是先做好手里的工作再说，混社会不是那么好混的。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章，出手要狠
上班时间还是老样子，只是许辉从仓库调了出来，到了铁蛋所在的五号车间，属于厂子里倒霉的车间。加班加点咱就不说什么了。只要厂子里出点什么事，基本上就跟五号车间脱不了干系，五号车间是八个车间里女孩最多了。两百七个人工人的车间，男孩不到十个，这还要算上刚来没多久的铁蛋他们。
习惯了在仓库的工作，到了生产车间许辉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许辉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和原来工人的工作速度一样了。许辉所在的包装组，算是整个车间的最后一道工序。包装好之后就该入库了。整个车间分七个小组，以次为，裁线气剥注塑端子装配成检包装。
整个工序下来，正好是从原料到成品。刚去的时候，包装组长给许辉安排了一个师傅，带着许辉，干什么活的时候告诉许辉该怎么做。许辉也确实学到不少东西，刚开始的时候还和赵雅一直请师傅吃了顿饭。
大清早的，师傅很忙，许辉一个人在车间的角落里干活，刚才师傅已经说过了。今天这些产品是必须要包装好的，明天一早就要发货的。正在认真地工作，“啪”后面有人拍了许辉一下。这些不轻。几个陌生男子站在许辉跟前。
“你就是许辉”其中一个说话了，没等许辉反应过来，一脚踹到许辉的肚子上。一个踉跄，许辉坐在了地上，站起身“你们干什么我们认识吗”刚才那两下直接把许辉给打蒙了，离许辉最近的男子该要动手，被许辉挡住了。
“听说你最近混的可以呀，整个车间里好像都知道你了呢。”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好像是男人的声音，却又像是女人的。“今天来找你，就是来提醒你。这个车间里谁说的算，还有，做事情的时候多动动脑子。”
几个人说完就离开了，许辉也没看清几个人，也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挨了顿，还是忍了。下了班，和赵雅一起吃饭，然后是回宿舍，赵雅要许辉陪她去逛街的，有点累，许辉就没去，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了”秦阳第一个发觉许辉不对劲的，平时下班之后，许辉那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说也不会回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的，这绝对不是许辉的风格。许辉看了看秦阳，“没事。”翻身面朝里面，不去看这些人。
秦阳到了许辉的床边，拉了拉许辉“遇到什么事了吧不用这样，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有点什么事基本上都能知道，这么长时间了谁什么性格还用说吗”秦阳很肯定许辉一定有事，只是不敢妄下判断，怕自己做出的判断脱离太远。
许辉坐了起来，正好看见许辉有些浮肿的下巴。“怎么回事你不是也没出去吗”在厂子里，秦阳不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毕竟他们几个人的名声在外面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些是许辉不知道的，但不知道并不代表不会因为其他人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毕竟，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个整体。
“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刚才在车间里干活，干的好好的有人从后面就下手了。也就是车间，要是在外面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就奇怪了，我一直都很安分的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呢”许辉这顿打挨的冤枉，本来那几个人应该是找秦阳和毕贺他们的。
前几天毕贺认识个女孩，就是许辉他们车间的。本来这都没什么问题的，追女孩子吧，只要男的喜欢女的愿意就行了。谁成想女孩有男朋友，刚开始的时候没说，知道被他男朋友堵了正着，那个时候毕贺还傻乎乎的说人家为什么缠着自己的女朋友。之后人家的回答让毕贺无话可说。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今天会来这么一出。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打你的这件事是因为毕贺，而你只不过是正好遇到你了而已。以后小心点就行了。”毕贺的事情秦阳知道，所以秦阳会一下子想到事情的原因，只是不能对许辉时候说太多了。倒不是怕许辉说出去，都已经是全厂皆知的事情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秦阳不想许辉掺和进来。从现在的情况上看，那女孩的男朋友确实有些本事。
“你们的事，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次的事我忍了，如果有下次，我会像在总厂的时候对李璐那样的。”他们一说，许辉就知道了大概，不管怎么说其他人没事，就许辉一个人，什么事都好解决。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管他是谁，只要他动手了就不要犹豫，直接下死手，越狠越好，如果你出手不狠，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毕贺煞有其事的说着，观察着许辉的变化。“用不用去医务室看看”本来就不瘦的许辉，这下看上去更加的健壮了，不说别的，横向发展的脸庞。至少就要比一般人多出几斤肉来。
许辉觉得很困，在他们还在热烈讨论着的时候，许辉已经渐渐进入梦乡。很静很静，什么都没有，仿佛世界就剩下许辉一个人。安静的睡觉，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
和往常异一样，跑步，然后是和赵雅一起吃早餐，赵雅看到许辉的时候先是一愣。“昨晚没干好事”赵雅可不相信许辉那些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理由。“没有，让人家给揍了一顿。”许辉知道瞒不过赵雅，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还有就是人多了问题就很容易被解决。
今天师傅带着许辉转了好几个工序，刚上班的时候许辉的师傅就发觉了许辉的不正常。仔细一看才知道的脸肿的又严重了。问了好几遍许辉才说实话，别看许辉的师傅是个女孩子，可性格上却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味道，做起事来也是一样。只要那些东西看着不顺眼，就去做。
转悠了半天，许辉终于找到昨天教育自己的那几个男孩了。“李灵杰呢”许辉的师傅一点都不含糊的，直呼车间老大的名字，“娜姐，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呀”许辉看着眼前这个昨天先动手打自己的人，昨天对自己的气势和刚才说话的气势。完全就是两个标本，也是足以证明社会是多么的现实。
“这伤是你们打的吧”苏玫娜可不是什么善茬，从刚才那几个人说话的语气上就能听的出来。李灵杰的表妹，就这一个身份就够很多人喝一壶的，更何况苏玫娜的爸爸还是厂子董事会的董事呢。好像所持有的公司股票还不少呢。只是这女孩一直都很乖，基本上不怎么发飙。当时许辉进包装组的时候苏玫娜都不知道组长是怎么想的会让自己带这个看上去笨到家的新员工。
最后苏玫娜也没能见到李灵杰，只是却让整个车间的人都到她和许辉那微妙的关系。说是单纯的关心自己的同事。苏玫娜最好的闺蜜都不信，何况是别人呢。“你放心，再怎么说你也叫了我这么长师傅了，我一定会为你要了说法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玫娜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就管。小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让家里人操心，长大了，家里人觉得应该会有所收敛了。没成想，不是不惹事了，而是不像以前那样惹点小事就算了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辉跟赵雅说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情。赵雅只是一直在吃饭，不看许辉，也不说话。“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许辉看到赵雅不说话，心里就感觉很烦躁。本来自己都已经很倒霉了。上午在车间里又来了那么一出，许辉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就像是别人像把自己怎么样就怎么样。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从自己出来打工的那一刻开始。都是这样，听从着生活和其他人的安排，走上预定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