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幸福的滋味(2 / 2)

半个身子的高大,让高烮很难不多看她一眼……

高烮那因此迟迟未关上的店门,让冷风持续灌入了早餐店,引来了早餐店内的客人们白眼。

那名脸上的皱纹已经深到像是可以夹死苍蝇的老婆婆,颤巍巍的走向柜台,然後小声地询问柜台的女服务生:「两块…我有两块钱…想要碗热汤。要倒掉的汤也没关系,我只想喝点热汤。」觉得难为情的老婆婆缩着身子,金色的头发现已完全垂盖了她的眉眼。

因为老婆婆年纪大又颤着声音,说话实在是不清楚,忙昏了头的服务生一脸不耐地问道:「妳说什麽?」

老婆婆让服务生这大嗓门一吓,加上餐厅里因此投来的多道目光,让身上只有两块铜币的老婆婆满面涨红,困窘不已的不敢重述。

「妳有没有钱吃饭啊?有就快点,没有就快滚!後面还有许多人等着要排队点餐呢!」服务生想赶老婆婆走。

老婆婆好不容易才克服羞怯的想再说一次,却又让服务生给吓得把话吞回去。

高烮完全能体会老婆婆的那种没钱吃饭的仓惶无助,他听不下去的关上了门,然後走到收银台前替老婆婆开口点餐:「她要一份丰盛的早餐!」

闻言,老婆婆差点哭出来:「口弗!年轻人!你不要丶不要捉弄老人家!小姐,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丶我丶我我只有两块钱!我只想换碗汤喝…」老婆婆的声音越说越小。

高烮也不介意自己挨了骂,和善的对老婆婆说:「老婆婆,这份早餐钱我替妳付!」

「法~导~大~人!」服务生也很直接的当面讥讽:「没记错的话,你连让自己吃顿饱饭都成问题吧?你这只靠片蛋饼果腹的爷,是想拿什麽来帮她付?我们这里可不缺洗碗工!还是光明教偶尔也会出个想白吃白喝的法师呀?」

早餐店里的众人跟着发出了几声嗤笑。

高烮既不生气,也不同那早餐店的女服务生争辩,他只是掏出身上的钱,在算足了数後递给了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麽,准备收钱办事的下去餐点……

老婆婆却连忙出声阻止:「等等…」

高烮的自告奋勇,让老婆婆疑心骤起!但听闻刚刚的女服务生似乎是在嘲弄这人是名穷法师?

瞥见高烮背上用防水布包覆的『长棍』,老婆婆想要确认他身份的开口询问:「阁下当真是法师?你背上的法杖能否借我一看?」

「可以。」高烮大方的秀出了坚韧法杖。

老婆婆似乎知道不能随便触摸法师的武器,所以只是前倾地靠近端详过高烮手持的坚韧法杖……

高烮观察出这位老婆婆虽然年迈,但那历尽沧桑的脸庞却依旧秀气端庄,五官不见得多美,但整体看起来就是有种特别的气质和魅力,与一般村妇截然不同。虽然或许是因为在外流浪的关系,让老婆婆的衣着显得又破又脏。但如果撇去污秽不看,单就衣衫的样式及材质来推断,老婆婆原本应当是个称头的体面人。

确认过後,老婆婆总算肯点头的接受了高烮的帮助。

「怪人。」女服务生觉得莫名其妙的多看了那名老婆婆一眼,接着才转身走近厨房……

高烮倒是不介意的收妥了法杖,还热心的提议道:「让我搀扶妳到座位上吧!」

「谢谢你!」老婆婆对搀扶她走至座位的高烮道谢:「我跟家人走失了!所以身上没丶没丶没没钱…」

听闻老婆婆迷路了,高烮忙提议道:「那我等会带妳去警备队好吗?因为我不是这里人,没办法帮妳找路。但我想警备队的人应当有办法帮妳找到回家的路…」

「法师就是这样啊!头先会想看你背得是不是支真的法杖,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法师,还是别有居心的人?倘若你不是法师,我就不会这麽轻易相信你了!因为只要遇过的人就知道,光明法师的好…」老婆婆不知想到什麽,悲从中来的开始哭泣:「爆好!为什麽这样好?为什麽舍己为人?为什麽你要死?明明该死的是我!是我!」

高烮不知道这位老婆婆是怎麽了,只好一个劲儿的安慰她:「不要哭!不要哭!我不会死啦!我当真不会因为帮妳付一顿早餐钱就死掉的好吗?妳这个样子…反倒像是在触我楣头耶!」

高烮的话让老婆婆止嚎,老婆婆慌乱地找着手帕擦拭眼泪:「让你见笑了…」

高烮:「哭出来好!我觉得,要是妳的心里头当真不舒服的话,哭一哭,就会好过些!」

老婆婆长叹:「哭过以後,事情依旧是无解呀…」

高烮试图安慰道:「老婆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妳放心,天无绝人之路!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是吗…」

高烮纳闷的心想:(这老婆婆的模样…我怎麽好像在哪儿见过?特别是那对浅黄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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