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又再次『失忆』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只知道又做了同一个怪梦,但却很快就会忘却掉所有与梦境相关的内容,除了歌曲。)妮可芳罗兰摇头,她现在已经很习惯接受跟这件怪事了,至少不像一开始那样患得患失的。
妮可芳罗兰相信这就是族人所谓的『徵兆』。
但既然是就算记得,也会『被消去的』遗忘了,是不是也代表着她的『自我』认为这件事其实不应当被想起呢?
虽然妮可芳罗兰觉得她会有这麽想法本身就很怪啦--这件事难道曾经发生过?难道是她的某段回忆?不然她怎麽会有这种『不要去想起』的怪念头?
艾伯特:「…这个晚上,再唱最後一遍老歌。这会是与你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吗?…」
艾伯特还在继续背诵着,但她脑海里的画面却没有再次重现,妮可芳罗兰因此喟然一叹。
艾伯特:「…我可以是哪个人吗?那个温柔而坚定地拧你一下的人。如果你皱眉,或许就可以确信自己不是在梦游。」
听到艾伯特背诵到这个段落时,妮可芳罗兰联想到高烮,然後『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东坊紫马自是注意到了她的连番举措,只觉得心头给燃起一股无名火:(嗯~这麽大反应?『我可以是那个人吗』──谁?这首歌是谁对她唱的?法师语?所以是那个姓高的罗!『与你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哼!哼!)
背诵完毕的艾伯特再次牵起妮可芳罗兰的手,送上吻手礼:「背诵完毕。Mama!总结来说,这是一首情歌。妳的『梦中情人』在对妳唱着情歌!」
艾伯特对着妮可芳罗兰挤眉弄眼的。
「翻译完毕了!该走了!」艾伯丽倏地起身,不爽地上前扳开堂哥紧握妮可芳罗兰的手,然後推着堂哥往船舱外走去。踏上通往上层的阶梯时,艾伯丽狠狠的瞪了妮可芳罗兰一眼,然後继续对堂哥催促道:「Ma!快下船!我们还要赶路!人家不是法师,你没机会再跟她见面啦!」
被推着往外走的艾伯特仍不死心:「说不定她有天份?我可以帮她作检测…」
堂妹艾伯丽打断了他的盘算:「不行!这里不是我们负责的区域,要不是为了参加爷爷的寿宴,我们现在根本就不会在这一区!虽然只要一想起这事,我就想要再踹我那满脑子公事的臭老爹一屁股!」
「好嘛!好嘛!别气了!不要去想了!听说这里的美学设计一流,妳不是一直想买一组撑得起场面的瓷器开趴用?等等就陪妳去买!我买单!只求妳别再讲起那件事了!这一路上,妳都讲了不下十次了,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记忆力太好的缺点就是--妳说的每个字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就求求妳行行好,别再重复了!」很显然的,这一路上艾伯特没少听堂妹的抱怨,宁可花钱消灾。反正这里不是也可以长聊的地方,艾伯特遂向妮可芳罗兰挥手话别:「Mama!美人~要是妳还有啥想问的,都可以到外务处来找我!记住喔!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艾伯特!」
堂妹艾伯丽气恼地推艾伯特上甲板,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补骂了妮可芳罗兰一句:「Mab!」
东坊紫马:「……」
妮可芳罗兰听得是一头雾水,细声嘟囔:「『妹不』是什麽?『外务处』又是哪里?」
妮可芳罗兰还没解开疑惑,另一名穿着体面的乘客已经行至妮可芳罗兰面前,向她脱帽致敬後,方戴回礼帽的离开船舱。接着,陆续有多名乘客也同样来到妮可芳罗兰面前的向她道谢:「我的明之主呀!妳的歌声好棒!」
「谢谢妳!愿光明护佑你。」
「我觉得身心都因此受到洗涤!谢谢!」
直到船舱内的最後一名乘客向妮可芳罗兰致谢後,妮可芳罗兰才一脸灿笑的披上了红斗篷的帽子:「好开心!他们说我有帮到他们!原来我也能帮到别人呢!」
「妳就不能低调点吗…」检查过披挂在肩头的貂皮无沾染到异物後,东坊紫马拉整服装,一边起身一边嘟哝道:「居然唱歌给我以外的人听,居然抚慰了闲杂人等的心灵?真是个麻烦的笨蛋…」
「咦?」披穿上红色斗篷的妮可芳罗兰自喜悦中回神,转身看向东坊紫马:「什麽?」
妮可芳罗兰的回望,让东坊紫马惊觉到自己适才都说了些什麽?东坊紫马因此在心里痛骂自己:(我在干嘛?我现在是在干嘛?我不会是在…吃她的醋吧?不可能!我东坊紫马是何许人也?只有别人吃我的醋,哪有我吃别人醋的道理?她什麽东西?她也配!没有!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
东坊紫马装作没事样的反问妮可芳罗兰:「嗯~?」
妮可芳罗兰疑惑道:「紫刚刚不是有说什麽?」
东坊紫马反讽:「我哪有说什麽?只有笨蛋才会以为自己听到了什麽!」
妮可芳罗兰无力回嘴的只能嘟嘴:「……」
东坊紫马越想越恼,开口又骂:「…笨蛋!」
妮可芳罗兰抗议:「为什麽又突然骂我?」
「骂妳难道还得挑时间?」
「我今天又没笨到…咦?刚刚吗?我刚刚又哪里笨了?」
东坊紫马讥讽:「不用说刚刚,我问妳,妳这辈子有聪明过吗?」
妮可芳罗兰嘟嘴。
东坊紫马再次批判:「那种人不适合妳。花心。」
「咦?」妮可芳罗兰一脸不解。
「刚刚握着妳的手不放的那个。」
「我又不认识他,哪有什麽适合不适合的说法?」
「就算再见面,也要少来往。」
「……」
「知道吗?」
「……」
「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妳变哑巴罗?」
「知·道·了。」妮可芳罗兰没好气的回话:「真不晓得伊为什麽发火?莫名其妙!」
东坊紫马也没好声气:「我也知道啊!」
妮可芳罗兰回问:「知道什麽?」
「我莫名其妙啊!」此刻,东坊紫马的心中也是乱成一团。
「什丶什麽跟什麽啊?」妮可芳罗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率先踏上阶梯。
(笑?妳还笑得出来?)跟着要走上甲板的东坊紫马暗自决定:(罚!该罚!一定要找机会罚妳!)
iiiiiiiiiiiiiiii我是分隔线iiiiiiiiiiiiiiii
@x@a在取名字的时候,常常烦恼着会不会让人不清楚他们是一家人或是出自同一集团?可名字取得太相近,却又让舞尔担心说会不会让看倌搞不清楚他们是不同人?这个困扰,会随着角色的家属出现而持续存在吧。T口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