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听得到(2 / 2)

初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就刚刚跟你那个执事擦身而过的时候…主子是姓东坊吧?那执事也是姓东坊?」

东坊紫马听了失笑:「原来是这个!我就是东坊紫马。我还以为这件事,你早在柏树森林里就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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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不爽:「谁在跟你说这个!我只是觉得好奇怪…算了!算了!跟你们这些人没什麽好说的!反正你们都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不屑跟我们这些狗屎说话!」

东坊紫马继续张开手臂让随侍东坊趫帮他着衣,他看向镜子,语带不悦的指正;「我不正在跟你说话吗?」

初闻面露踌躇,然後说道:「是啦!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我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我道歉!真心话,我对你真的没什麽不满的!事实上,你和罗兰小姐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两个人,所以我对你们只有感激…」

东坊紫马的眉头因此一皱,在心里抱怨:(不是跟你交代过,别再跟我提起她?)

初闻垂首嗫嚅:「我忘了…不要生气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我刚才是想到,既然你姓东坊,那个执事也叫东坊诺,那『焚鱼』究竟是什麽东西?」

东坊紫马:「坟馀?」

初闻答道:「对啊!那个东坊诺老这麽讲!每次那个东坊诺只要看到带种或是我又做了什麽蠢事,他就会不屑的想着『一群白吃!这就是让东坊紫马给看上的白吃!要是我焚鱼家,才不会收留这等废物!』可我就不懂啦,所以他是姓焚鱼?可不对啊,他不是姓东坊?况且,焚鱼是什麽狗屎姓氏?超怪的!难道说,他也是妖怪?鱼精!」初闻越想越害怕,脸色也越来越死白!

东坊紫马则径自沉吟着:「坟馀家…?」

接着,东坊紫马左食指一抬,随侍东坊趫停下帮他穿戴衣物的动作。

东坊紫马走近初闻:「你再说清楚点!」

初闻不晓得自己犯了什麽错,只知道此时此刻,初闻看不穿东坊紫马的心思!这让初闻感到害怕的後退,後背也因此抵撞到门的发出了大声响:「我只是…听得到…」

东坊紫马问:「听得到什麽?」

初闻:「我从小就听得到人们当下的念头…」

随侍东坊趫大吃一惊:「所以!所以你才说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因为你听到我没说出口的话?」

初闻不爽地瞪着他,而後又自卑的垂首。

东坊紫马也是一愣:「竟然有这种能耐?这还真是…超越寻常人等的特殊能力呀!」

初闻不解的问道:「这算好事吗?」

「是,也不是。」东坊紫马摇头:「大多数的人,都习惯戴上面具交际,而不喜欢被看穿的难堪。嗯~你的能力,还告诉过谁?」

初闻:「以前丶以前我曾经告诉过车行的人,他们都笑我!他们都不信!而且,可能是你说的原因吧?他们其中有几个坏胚子,後来就对我越来越差,常常陷害我!」

东坊紫马:「你听得到…每个人的想法?」

初闻:「原本,我是这麽以为的!可是…」

东坊紫马一抬眼:「可是?」

初闻:「遇到你之後,就不一样了!」

东坊紫马:「说明白些。」

初闻:「就你某些念头我听不见…有些就算听得见,因为使用的字眼太复杂,所以我也还是有『听』没有懂!就像现在,我就不清楚你在想些什麽…还有那个叫北堂的绿色短毛!」

「北堂墚伯爵?」

「对!对!是叫这个名字!上回北堂带着人出现的时候,我知道北堂和他身後的那群兄弟都想用什麽入会仪式恶搞你。独独站他斜後方边那个有着六根手指头的,我就听不到那壮汉的心思,只知道那人跟兄弟不同心的另有打算。」

「嗯~」东坊紫马整理了一下思绪後,再此提问:「我们回到东坊诺的话题,你听到他自称是『坟馀家』?」

初闻用力点头:「对啊!他老爱这麽想!好像这是很值得他骄傲的事?我听你们这些贵族都爱说我们东坊家丶我们南塨家,所以我原本以为那是他的姓氏!可是後来怎麽想怎麽奇怪,他不是同你们一样姓东坊吗?」

随侍东坊趫见东坊紫马再次陷入沉思,遂替他开口向初闻说明:「东坊诺的本姓并不是东坊。我们都是东坊家的下人。是经东坊世族成员的认可後,通过大总管训练考核,编列入册的贵族仆役。冠上服务家族的姓氏是大贵族的惯例,更是种荣耀。因为这代表着我们的行为已经接受过该家族管事的训练及认证,今後在外的言行都代表着东坊世族,也是警惕我们不可以做出让东坊世族蒙羞的事。像我本叫客趫,是在接受过严苛的训练後,才得以成为主子的随侍,并冠姓成为东坊趫。又像是南塨少爷新收的随行,听说本来叫露安,在通过受训後冠上了服务家族的姓氏──就成了现在的南塨安。所以你听到东坊诺心中的叨念,应当是在说其本家姓氏。」

东坊紫马总算自脑袋里的资料中搜寻出一种可能:「会是…枌榆吗?嗯~初闻,你跑一趟怀特郡。」

初闻吓到:「跑?跑去!」

东坊紫马有些不耐:「当然是驾马车或着乘船之类的交通工具!我的意思是要你去一趟怀特郡,我记得没错的话,那里原本是枌榆家族的本家所在,你去向人打听一下关於枌榆家族的事。」

初闻觉得好笑:「焚鱼还有家族?那他跟我们杜诺郡的圆鳕鱼有没有关系?」

东坊紫马开始怀疑这个初闻的兴趣该不会是装白痴吧?

东坊紫马不甚愉快的解释着:「嗯~贵族史没读过?算了!这一切都是还未接受过正式训练的缘故!回来後让东坊趫帮你好好恶补,贵族的随侍没有学好这些必备的课题,出了什麽糗或是开罪什麽不该得罪的人就不好了!我先简单地跟你说明一下,枌族和榆族是两个没落的旧系贵族,後来联姻成一脉,也因此中兴过一时。可能是後代子孙不济事吧?近代的贵族史上,就没再纪录他们的消息了。你帮我去当地探听一下他们的後代现在流落何方,有着什麽样的故事跟传闻。反正你在东坊世族里边还不算露过脸,不太可能有人认得出你。况且你『听』得到人们当下真正的回应,可以探知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初闻听得是一头雾水:「不懂!你可不可以用『普通话』再说一次?」

东坊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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