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不是来看我的吗?
三师兄该不会已经走了?
是因为已经我醒了吗?
假如我再次晕过去,三师兄就会留下吗?
(三师兄!)一口气顺不过去,我开始张嘴狂喘,四肢也抽搐了起来!
海芋着急的朝门口大喊:「医师!来人啊!快把堡里所有的医师都给我叫过来!更把侍卫长给我叫来,要是那些医师救不回夫人,就他们的脑袋全给我砍了!」
海芋的命令让那群倒楣的医师和郎中们拿出了绝活,硬是灌药又薰香的搞了半天,又插针又推拿的把我给救了回来。
自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虽然海芋不断骗我说三师兄宥弼根本没来过,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看到了什麽。
那是三师兄宥弼的魔铠,别无分号。
只是那炫黑的魔铠头盔下,露出的却是白发?全是白的!三师兄的头发为什麽变白了?三师兄发生了什麽事?三师兄怎麽了?
我的心好痛。
但这次,我却不打算继续软弱下去了。
因为三师兄宥弼来了。
虽然不晓得什麽原因让三师兄不好见我,但三师兄来了,我亲耳听到三师兄说自己还在乎我!
这样就够了。
海芋知道我不会信他说的那套假话,遂向我坦承:「我一直没跟妳说过,在大婚的前一天,我和七夜见过面。」
我吃惊的望向海芋,心头纠紧:(见过面?是在三师兄见我之前?还是之後?)
海芋看着自己紧握的右拳:「我知道妳心里...一直有他。可他是怎麽想的?一箱夜明珠,就能买断他对妳的情意!」
「我不相信...」我气若游丝的抗议着。
「别再执迷不悟了!」等海芋再次转过头来看我,我才注意到他早已泪流满面:「这些年来,他可曾来探望过妳?这些年来,在妳身边的是谁?可妳一张开眼,就想找妳的三师兄?我呢?儿子呢?难道这些年来,我们在妳心中的份量,还比不上那个无情的男人?」
海芋挥手,让早立在一旁的奶妈抱上了儿子。
奶妈也很上道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夫人!孩子才刚出世!孩子需要妈妈!孩子需要妳的照料啊!」
我哭了,崩溃的哭了。
海芋总算安心了:「哭过就好了!哭过就没事了!过去的事,就全都过去了!我们还是一家人!一家人!」
我是真的想哭啊!
接下来呢?送上美食,送上珠宝?海芋这招,对一年前的我真的有效啊!我当时怎麽会蠢成这样呢?
我并非是一个无情的人,又或者说就是因为我太重感情了,所以在走过这麽一遭之後,现在除了我爱的三师兄之外,我的世界里再也装不下其它了。
在海芋那席话以後,在那次痛心澈骨的嚎啕大哭後,我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
甚至在被海芋蹂躏时,还努力配合的装出会让海芋开心的反应。反正海芋喜欢我在那种时候大叫强奸的骂他变态,他高兴,我痛快!
海芋以为说服了我,以为我真相信三师兄宥弼是个绝情寡义之人,对三师兄心灰意冷的决定相夫教子。
殊不知,我是在等机会。
与海芋这个『典狱长』打好关系是第一步,然後以带孩子出去散步为由,一步步的放松他的警戒心是第二步,接着便是逐步解除门禁,并恢复了部份的人身自由,握回了公爵夫人的权势......然後,我『逃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