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些事,与其说跟礼仪有关,不如说是跟卫生习惯比较有关系,对心理好恶更是有着关键性的影响......
幽有些恼火:(有些家伙,你只要和她相会五秒,她便很容易唤起你那些个不快记忆。)
城玉藻丝毫没想过这样没形象的举措让幽见到会有什麽感想,她只是觉得终於摆平那些碍事者,更让其它原本不知道该跑走的小妖小兽全都退个精光。
城玉藻兴奋地继续找睽违已久的幽叙旧:「天行者是什麽时候醒的?那六尾是去哪偷懒了?明明叫她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城玉藻滔滔不绝的问个不停,幽却始终没有回话。
幽真心不想回答啊!
幽才不想确认这术阵有没有办法阻隔九尾的薰天臭气,反正幽是不想冒险去闻了。
直到风儿吹呀吹的,应当把那股会让人吐出隔夜饭的臭气都散个精光後,幽才缓缓的吐气,冷冷的开口:「杀了。」
「什麽?」城玉藻终於停下了嘴巴。
「那六尾的妖貉。」幽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是那两只火狐狸,吾让汝等绑在塔後边的树干上,应当还剩口气。」
六尾妖貉死了?
她派来盯梢的两只小狐狸也被惩戒了?
没了那些恼人的小妖小兽,城玉藻抽了两下耳朵,很容易便听到了那微弱的鸣声。
那两只火狐狸当真被绑在了塔後的树干上,看上去像是多日未进食饮水的有些虚脱,但没什麽大伤,只是身上有几处被不同兽类留下的脏印子。
城玉藻走近:「谁糟蹋过妳们?」
一只火狐狸吃力的摇头,一只气声的发出狐声,听其意思,似乎是本来有,但在天行者下达『敢在这里侵犯它们,就杀』的死命令後,就再没有谁敢碰它们了。
城玉藻再次确认的数着上边的几个印子,叫出几只妖兽名,然後那两只火狐狸异口同声的表示都已经陆续被猫又和一些遵行天行者命令的妖兽给杀了。
城玉藻用半人半狐的模样露出了狐媚的笑容,伸手轻抚过两只火狐狸的脸庞,然後两条尾巴使出了水刀的划断了那两只火狐狸的头颅,让它们的最终表情凝结在被爱抚而兴奋的那一个瞬间。
「怎麽杀了汝等?」幽的声音再次自塔上响起。
城玉藻:「得罪了天行者,就是该死。」
幽:「九尾知道它们做了什麽?」
城玉藻:「不需要知道,天行者不会判断错误。只是它们终究是我的徒子徒孙,所以我得先问清楚是谁伤了她们,我就替她们讨回来。想不到,天行者却体贴的先替我出手了。」
幽不高兴:「吾只是不喜欢听那些妖兽吵闹。」
城玉藻--九尾妖狐换了模样,以男声回应:「确实都该杀。」
只有幽和极少数的亲近者知道,除了扮演需求外,她只在想大开杀戒的时候会用男性样貌。
九尾妖狐不仅是换了模样,她的男声里再无妩媚,现下的音调里更只透现出冷酷的杀意:「天行者不想替我教训徒子徒孙,所以留着等我自己清理,这点我相当感激。只是,我还是想杀!这股怒气没地方发,很不好过!敢问那些小妖小兽,可有谁获得天行者的认可?」
幽慵懒的表示:「吾有可能收那些没用的杂种做手下?九尾适才不就是这麽判断,才杀得毫无顾忌吗?除了猫又跟一只母草莓兽以外,其它救过那两只火狐的都在与其它妖兽争食时死了。」
九尾妖狐抽了两下耳朵,搜寻着那些妖兽们的去向:「好!除了猫又跟母草莓兽以外的,通杀!天行者!先失陪了!九尾有些情绪要去抒发,之後再来访!」
九尾妖狐走没多久,云忍奔到了森林中央,风儿似的穿过银杏隧道,通过花海的跑到木塔下哀号:「天行者!那个契约怪怪的!那个魁儡卫士疯掉了!疯掉了!」
幽来了兴趣:「契约式怎麽出问题了?让我看看!」
云忍秀出缔约的纹样,幽很诧异的发现上边的血纹确实被毁掉大半?
询问事发经过後,幽对月鎏影的骨制武器深感兴趣。
「Meow?那现在?现在?」云忍提醒幽,可否先关心一下她的项上猫头?
幽表示:「去找那个月鎏影,用那骨制彻底中断魔纹,就可中断契约,中断云忍和魁儡卫士之间的联系了。」
「不...是吧?」云忍没想到幽竟然没想出手帮她解。
幽嘲讽:「云忍也可以继续龟忍在这边,或是躲去天涯海角,在被魁儡卫士找出来受死之前好好享受最後时光。反正云忍最会忍了,不是吗?死对云忍来说,也没什麽嘛!再转生一次而已,又不是没死过?」
云忍憋屈:「死了就会掉等的回到未裂尾时的状态,一切就都得重来了!天行者帮帮我吧!帮帮云忍吧!云忍可以帮天行者好多忙,帮天行者做好多事!云忍活着,对天行者比较有利吧?」
幽打着哈欠:「吾对云忍转生之後,是否仍为吾之从属一事比较感兴趣。」
云忍心中无限哀怨:(那不就是希望本小仙去死罗?天行者,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现在还能不能愉快做朋友啊?不对,真要这样,本小仙还不如去跟鱼块做朋友!)
「唉唷!听听!」幽竖耳。
云忍吓得连炸毛的时间都省了的拔腿就跑,风儿似的离开了!
「唉呀!听错了!那是九尾大开杀戮的声音!」幽懒散的翻身要睡,面露嘻笑:「魁儡卫士应当在云忍刚刚逃往的方向才对。红色警戒唷~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