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宥弼不想理会的继续往前走,四师姐宫子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直接的向前了两步:「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恶意。我是基於同门情谊的想提醒你,别当了冤大头,还是戴着绿帽的那种,替人养大了孩子都还不知道...」
三师兄宥弼恼火的回身,紧扣住四师姐宫子的脖子:「几个月了?」
四师姐宫子:「什丶什麽?」
「孩子。」
「守洁的骨架小,肚子要拢到看得出来,我看五个月跑不掉。」虽然被威胁,四师姐宫子依旧以着非常专业的态度进行评估。
「既然如此,守洁就没给我戴绿帽,四师妹以後也别再这麽说话,否则别怪师兄我对妳不客气!」三师兄宥弼放开了手。
四师姐宫子摸着被按出红印的脖子,恼火道:「好心被雷亲!就算不是後来戴的绿帽,就算你还能生,孩子也铁定不是你的!你们在一起根本就不到五个月!」
「我要当爸爸了。我是那孩子唯一的爸爸。」三师兄宥弼的声音依旧坚定:「这是妳『唯一诊断出来的事』,要是之後我在外边听到其它说法,我不会另外找妳求证,明白否?」
三师兄宥弼那杀气腾腾的一瞥,让四师姐宫子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全部吞回肚里。
望着三师兄宥弼和四师姐宫子背影远离,我的视线全让泪水给模糊了。
五个月?
我万万没想到和海芋的孽缘会这麽难断?那时为了逃出海芋的控制,我确实和他虚以委蛇过一阵子。但就因为这样,我还得继续付出代价?我还得为那种人渣生下孩子,然後让三师兄每次看到那孽种,就记起得承受自己的女人被人上了的耻辱?然後笑着带大那人的孽种?
我浑浑噩噩的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等到一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出声说话时,就算她当时说的不是那样的浑话,我应当还是会砍了她!
那个雇佣兵的带头女人是这样说的:「我们奉大公之命,前来带夫人回去。」
「要不要这麽阴魂不散啊!」我抓狂的唤出魔铠,银镰一挥便要了那女人的脑袋!
剩下的佣兵团先是一愣,总算陆续反应过来的与我展开对战!
海芋也不晓得去哪请的雇佣兵,来的居然是法师与骑士的超强组合?只可惜他们的本意是将我给绑走,所以一开始并没真下杀手,这让我有了反击的机会!
浴血过後,我终究没有辜负银蝉七夜的名号,单靠一个人就灭了那一整支堪比执行队的佣兵团。
但我也付出了自己及腹中胎儿的性命作为代价。
腹痛及腿间所流下的血液,令我仰天嚎叫:「满意了吗?我把命都赔给你了!」
草丛里有动静?
让我满是杀意的眼神一扫,一个女孩惊骇的带着一头白狼自草丛里走了出来:「路...过...」
我的杀气太过,那个衣不蔽体的女孩吓得连跑都不敢的,只敢和那头白狼抱在一起。
我:「叫什麽名字?」
女孩似乎不太常开口说话,也或许是惊吓过度,回答依旧不太利索:「...狼...娃。」
我:「狼娃,喜欢这个吗?」
女孩自然对这亮灿灿的降魔银镰极感兴趣。
我;「答应我一件事。等我死後,让妳的狼把我的尸体吃乾净,不要让人发现,那麽这柄漂亮的武器就归妳。我不希望,活着的人为我难过。做得到吗?否则,我就要用尽全身的气力跟妳求个同归於尽!」
女孩:「诺。」
可我错了!
直到我看到他疯了似的到处找我,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宥弼,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我只是不想他受苦,不希望他难受,没想到我竟亲手将他推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