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穿过两人，没有牵起任何一个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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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从来就不简单。」
白应泽愣了一瞬，随即收下手，看向此时站在他前方的女孩。而殷旭然亦然。
女孩背对着他们，她的背影很小，但却坚强无比。在毫无光亮的沙滩上像是一块深色的剪影。
「学妹妳果然很不一样。」
殷旭然很浅很浅的笑出了声，没有以往灿烂的张扬，只有本就属於他的年少澄澈。
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拒绝。
然後他也向前走到了和夏霁一样的线上，只是隔了好几步的距离。他眺望着深沉的海洋，一片沉重的黑和眼底的很相似。
「殷旭辰他很优秀，真的很优秀。」殷旭然淡淡的说，「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一直都在追着他的步调，因为所有人都会拿我跟他比较。」
「全世界都在拿我跟他比较。」他依然看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在双眼适应黑暗之後的海平面似乎多了一点光亮，「只有他不会。只有他愿意等我丶愿意一步步拉着我跑。在我体力没办法负荷，要跌倒之前再拉我一把。」
累了就休息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是我先受伤。
他还记得殷旭辰总是这麽对他说。
他一直以来，都是站在殷旭然面前，为他档去一切风雨。即便身躯已经残破不堪丶已经伤的体无完肤，仍然要笑着对他说：我没事。
「所以我可以很大声的说，我是殷旭然丶我是殷旭辰的弟弟。」殷旭然依旧帅的可歌可泣，笑的却是惨澹不堪，「但辰却永远没机会听到了。」
「学妹妳知道吗？」殷旭然收回放在远方的视线，转而定在夏霁身上，「很多时候我会想，为什麽生病的不是我？」
「为什麽生病的是他？」
为什麽生病的是那麽优秀的他？
为什麽要带走他？
「为什麽死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