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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说好的承诺呢(2)(2 / 2)

正当她还在思索时,馀光瞄见村子口有东西在移动,她转过头瞧,看见貌似是一辆牛车,後面拉着的车板上好像躺着一个人,林默看不太清楚,因为距离有点远。

好奇的她问了正在屋外收衣服的李大婶,「李大婶,那牛车……。」

林默还没说完,李大婶迫不及待的扯着嗓门说:「不就大牛他家!大牛得了怪病,保济堂束手无策,老爷爷只好去请医姑诊治。」

听起来老爷爷并没有把这病的严重性散播出去,大概是怕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不过更唤起林默好奇心的是那位医姑。

「医姑?」

「丫头,妳年纪小不识得医姑也正常,医姑她老人家隐居深山,除非义诊,否则不下山,上回她来这村子医病,是我十岁那年呢!」

林默听着,觉得这医姑大有来头,说不定她是使自己接触到瘟疫爆发的关键人物,可是还没见过她,林默也不敢笃定,而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找出治疗的药方,也不知道这医姑行不行。

林默一路上脑袋不停的运转着,总觉得这些症状很熟悉,她好像在哪见过。

就算如此,她也没忘记买棺材回去。

到家後,林默拜托替她扛棺材回家的两位男丁,将林大爷的尸身抬进棺材里。

一切完事後,她嘱咐两位男丁要做好清洁,後来乾脆在自家水井旁,盯着他们俩洗净双手,又递了一套乾净的衣物给他们换上,才将他们送出家门。

暂时处理好林大爷的尸身後,林默马上去林夫人的屋子,看看她是否开始发烧。

刚踏入房内,就见早上的薄毯已经被林夫人掀翻在地,看见此景,林默心中更加有把握了,林夫人在发烧了。

她靠近一瞧,发现林夫人脸跟四肢冒出淡淡的丶非常不显眼的疹子,就像在一张白纸上,滴上好几滴色调淡到不行的红墨水。

病情加重了。

林默忽然间内心越来越没底,这医姑医术能够信赖吗?她娘可以撑到老爷爷把医姑找回村子吗?

林默觉得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先想办法舒缓林夫人病情的加重速度。

她就这样呆坐在她娘房内的椅子上,宛如一座望夫石。

不知不觉间,林默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走进了一间木屋,她对这屋子不陌生,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的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熟门熟路的朝着一个书柜走去,好似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这里头的书。

她来到书柜前,众多的书籍中她一眼就相中了那本书─《伤寒杂病论》。

她抽起书,一页一页的细翻,到了某一页,她的手不自觉得停止翻书的动作,书中写道:「肚肠热症,以二十八日为期,初七日发热不甚,二七日发热最高,……发热渐下,或遂得解,二七三七日中,热甚者多发狂,若热犯心即死,……。」

还没读完,身後忽然有人说:「上头写的是肠热症,古时候也被归纳到伤寒症里头……。」

这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小,如同音响喇叭被一键键的调低音量一样,最终耳边只剩下自己细微的呼吸声。

林默想转身看刚刚出声的人是谁,一道光却猛然闪进眼中,亮得她什麽都看不见,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她用力的眨眼,眼前像遮着一层水雾般,所有场景都朦朦胧胧的,她再眨了几下,并转了转眼球,雾气逐渐蒸发,她眼中的世界也重新涂上了色彩。

不过她一看清楚,便又不解的瞪着双眸,这屋子是……?

愣了好几秒,她所有记忆才回笼。

她从睡梦中醒来了,这里是林夫人的房间,而现在天刚亮。

林默细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梦,令她讶异的是,她居然记得梦里所有的细节,包括那木屋丶那本书的内容以及背後那个人所说的话。

然而这些情节,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大脑将这记忆从她深层的意识中,抽取出来回放。

梦里的一切,都是她经历过的。

这是在她当千金的那关,她上山去拜师学艺时所发生的,她确实翻阅了那本书,而最後的那句话则是老婆婆告诉她的。

肠热症……婆婆有教她该怎麽治!

林默马上起身跑到她家的埕,拿起一旁的树枝就在埕内的细土上写下好几味药,还分门别类的注解,出了什麽病症,该用哪几帖药。

写好後,她一边看着自己写下的药方,一边回想着林夫人的症状,记熟了该用的药材,立刻往村子西边的保济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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