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心中似乎同时发出了声音。
“你。”
“我。”
公孙先生和承山随即相视一笑，都请对方先讲。
既然公孙先生已经有了感觉，承山更愿意把这个尴尬让给公孙先生，与其让自己说的那么幼稚和直白，不如听公孙先生讲的委婉一点。
所以他还是坚持让公孙先生先讲。
“好吧。”公孙先生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衣服一直都是那么整洁，根本不需要去整理，他只不过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既然会生，就会死。对于集灵师来说，通不过诛心之验，就是死亡之时。但是所谓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转世投胎，会在另一个新生儿身上集结灵力，再次成长为一个集灵师。”
“灵力生生不息，只不过寄托在不同的**上罢了。”
“从另一个角度上讲，集灵师是永生不灭的。自从文祖先师造字成功，集灵师的群体也就基本成型，数目和规模基本固定。几千年来，经过不断的转世投胎，数目没有太大的变化。”
承山再一次听到“文祖先师”，不由得心里一惊。看来从上古流传至今的一脉，真是经久不息！
“既然集灵师可以不吃不喝、永生不灭，那就不可能拥有后代，也不需要拥有后代。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是啊，都可以永生不灭，那还要后代干什么？自己把自己的事情永远的做下去，千秋万代永远不变，结婚生子就变得没有意义。
“也就是说集灵师是不可以结婚的吗？”
“这倒没有硬性规定。”
公孙先生讲了这样一个现代的标准管理术语，让承山不觉有些好笑。
“还硬性规定？那还有软性规定吗？是不是还有从道理上说这种事呢？”承山心里暗自调侃，但还是被公孙先生发觉了。
公孙先生并没有生气也不在意，他只不过用了一个便于接受的词语表达给承山听。
“结婚是可以，但是不可能有孩子。”
“为什么？”承山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太没有脑子。
刚才都已经说了，怎么现在还问为什么呢？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他还是等着公孙先生明确一下吧。
“一个凡人变成集灵师的过程就是‘明目启智’，也就是我让你正式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
“如果在这一天之前你结婚了，可能会怀孕，但孩子不会存活。如果是在这一天后你结了婚，就不会怀孕。”
这个逻辑，让承山听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来到这“无中生有”的地方，自己最大的身体变化就是出现了“重瞳”，其他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增加的只是一些操控灵力的能力。
“真的没有变化？”公孙先生瞟了一眼承山，他的眼神中似乎在微微嘲笑承山的健忘。
“没有啊，确实没有什么变化。”承山一脸茫然。但是紧接着，他的脸红了，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脑门儿。
原来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时也确实让他有些吃惊。但是这件事情由于过于**，还没有好意思直接问公孙先生，没想到公孙先生把这件事情挑明了！
“原来是这样啊。”承山尴尬的回应。看来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公孙先生，也多亏公孙先生说的这么委婉。
承山记得他刚刚设计好自己小屋的那个晚上，赤条条躺在床上。兴奋加上激动，让他想自我发泄一番。但从身体里出来的那些子孙水，让他感到非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