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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
战九婴抚着顾琰的脸。
手指印消得差不多，看不太出痕迹了。
重瞳还是嗜血一般的红，但是身体好似回暖了一些，不再是彻骨的寒凉。
“好些了吗？”她有些紧张地问。
顾琰紧紧地拧着眉，他能够感觉到她就在身旁，可是眼睛看不清楚，有模糊的血色挡住他的视线。
那个女人他已经不在意了，可不知为何，心底有股涌动的暴虐情绪，往眼底冲。
他死命控制，却并未有所好转。
几乎用尽了全力，才能维持出口的镇定。
“我刚刚打坏门口的监控了。”他低哑着说。
“嗯？”战九婴疑惑地望向他，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傻子。”她捏了捏他的手，“我早就侵了监控系统，里面什么都没有。”
顾琰便没有再说话。
只是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的，软软的，却为他揍人。
李秘书一见顾琰回来，神秘兮兮地迎了上来，“大少爷回来了，董事长在等你，有好事儿。”
但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少爷怎么了，脸色这么白？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了？”
顾琰垂了眸，不让他盯着看。
“顾琰身体不舒服，顾董事长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战九婴扶着他，想直接送他回房间。
“这……”李秘书嘿嘿笑了两声，大少爷特意吩咐到时候给她惊喜的事情，怎么能跟她说呢？
“我没事。”顾琰掐了掐掌心，压下眼底的血色。
是他让父亲来的。
他和战九婴岁数都没到，没法结婚，只能先定婚。为了向她父母表示诚心和尊重，他让他的父亲拟了订婚书。
“顾琰……”战九婴望着他单薄隐忍的背影，心口有些揪痛。
“系统，忍住嗜血重瞳不发作，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