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矜一手按住她的后背，薄唇轻碰她的耳后：“我在。”
这一刻，一股热流充上心头，艾灵热着眼眶，低着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默含从江南杂志社快步走出，并没有想到严矜他们还没走，她身材高挑，打扮大方简单，在人群中很显眼，严矜抬了抬眼皮，正透过车窗，就看到她急急忙忙地上了车……
他黑眸微沉：“艾灵，我看到默含了，她有点不对劲。”
艾灵从严矜的怀里抬头出来，随着严矜的视线，她看到了绝尘而去的黑色汽车。
“要跟上去吗？”严矜问。
艾灵笑不达眼底，甚至眼底是红的，“都可以。”
严矜剑眉微挑，接着又看到了一幕，也是一辆黑色汽车，不知蛰伏多久，正往默含开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很难不明白：“你安排的？”
艾灵没什么心情：“来之前找哥哥安排的。”
严矜发动引擎，最终还是跟上去，虽然将要见到的画面，可能会打击到乌托邦里的艾灵，但是，她必须见，她才能懂得，大多时候，人不找事，事找人。
与其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某些方面得罪了别人，不如走进现实，去战斗。
“艺娜呢？”起了个头，严矜就不意外了，“她也被跟了吧。”
艾灵看向严矜：“我做的对吗？”
严矜勾唇，给她吃了颗安心丸：“对。”
艾灵迷惑：“这叫不叫做算计了别人？”
严矜低呵了一声：“你不能说警察拿手铐锁住贼，是伤害贼，她们不过做贼心虚，必自毙了。”
艾灵咬住唇，垂了眼眸。
“我不开心。”
“生存的本质不是开心，是胜利。”
严矜开着车，空出一只手握了握她的后颈，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过来人一样地告诉她，“最不公平的是，无论胜负，最终真正伤害了的，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艾灵再次看向了严矜，在他面前，她再像个大人，也总觉得没有他大。
有这样男朋友，对人生，对她，都有利无弊啊……
但是她觉得，就算有一天，爱他这件事，有利无弊，换成了有害无益，她还是只能爱他吧。
严矜是希望在他走之前，在今晚之前，把艾灵的麻烦彻底解决，不然他走的也不放心。
车一路开到了郊外乡间的老人院门口，两边都是大树，一条公路直行。
这里很清静。
严矜踩下刹车，坐在车里，他转头对上了艾灵清澈的目光，铺垫到收尾，拿捏人心得刚刚好，她能成功，却都不是因为这三点，而是因为，平常不被注意的温柔白兔，突然咬人一口最令人猝不及防，连狼也要伤个分毫。
此时他们倒也不急了，艾灵甚至有意逃避，倒给了严矜时间去探究他的小女人了：“怎么怀疑上她的？”
他又握了握她的后颈，她慢慢放松，慢吞吞吐出一句话：“在江南，我只跟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