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那真是太遗憾了。”他也不尝试跨越,因为他对她有更好的打算,事情恐怕无法如她预期那样顺利进行。

马季弥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齐絮飞总觉得自己掉入了陷阱;虽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

“最后一道甜点,肯定不会教-失望。”

齐絮飞还在猜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马季弥已经伸手按下呼叫铃,侍者马上端着甜点进来。

“是焦糖布丁!”

每个人都有弱点,齐絮飞的弱点便是焦糖布丁。她可以为了吃一个好吃的焦糖布丁,开好几个钟头的车,就为了那入口时绵密的触感,堪称一种享受。

“我就知道-会喜欢。”光看她如同孩子般兴奋的表情,马季弥便知道他的苦心没有白费。

而一心一意盯着布丁的齐絮飞,不晓得他打哪得到的讯息,知道她喜欢吃焦糖布丁。不过她不在意,因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布丁>吸>引,迫不及待的想将它吞下肚。

“我可以开始吃了吗?”她拿起甜点专用的小汤匙,兴奋的问。

“当然可以。”他双手抵住下吧,手肘撑在桌面,看她大口大口地将盘子内的焦糖布丁一扫而空,注意到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征询他的意见。

看来焦糖布丁的魅力还真大啊!

看着她一脸幸福的表情,马季弥不禁微笑。

“听说你们几个企业家第二代组成了一个俱乐部是吗?”

“-是指『恶棍俱乐部』?这只是一个玩笑下的产物,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外面对你们的俱乐部很好奇,你要不要藉此机会说明一下?”

“无可奉告。我顶多只能透露,这是个不长进的组织,最会的就是吃喝玩乐。”

“但是我还听说你们非常喜欢打赌?”

“纯粹是谣言。就算有,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赌注。”

“一百万也算是小赌注吗?”

“不算大吧!比起动辄数千万的赌盘来,我们几个朋友间的打赌只能算是小游戏,不值得一提。”

“可是在我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赌注了。”

“呵呵,是吗?”

是吗?是吗?是吗…

重复的回音,如魅影般在齐絮飞的耳际盘旋,迫使她睁眼。

她用力掀开眼睑,面对手持弓箭的丘比特,有种随时会被一箭穿心的感觉。

已经是早上了啊!

再次和绘制在天花板上的丘比特对瞪,齐絮飞连眨了好几次眼睛,最后终于确定-不会真的射出箭来,才放心的下床。

她披上饭店提供的浴袍,对这家饭店服务之完善,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投宿的饭店名叫“凡尔赛”其气势、其设备,都和真正的凡尔赛宫无异,住起来非常舒服。

心不在焉地进行早晨梳洗工作,齐絮飞一面刷牙,一面想起困扰她的梦境,那是有关于马季弥的一篇报导。

这篇报导的记者隶属于一家国际知名时尚杂志,专门报导国际名人的生活,马季弥也在她的报导名单之中。

当然啦,这个记者是个女的。

轻轻地将口中的漱口水吐到洗脸盆,齐絮飞拿起垂挂在铁架上的毛巾擦嘴,思绪又回到报导上头。

记忆中这位女性记者,以尖锐见长。可在对马季弥的报导中,不但完全丧失了这项特色,反而有调情之嫌,看得出她也被马季弥蛊惑,神智不清了。

听说他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难怪那么帅。

她想起当天开会,同事们脸上的梦幻神情。要不是iris及时改变话题,可真要变成他的个人研讨会了。

就是这样,她才对他没好感。

在她的观念中,一个男人应该以工作能力和对事业的付出程度决定其价值,怎么能够以外表骗人呢?

愤愤地把毛巾又挂回到铁架,齐絮飞走出浴室,正打算到落地窗外的小阳台欣赏台北市的风景,不料却听见敲门的声音。

“哪位?”怎么有人一大早就敲她的门…

“客房服务。”门外的服务生答。

客房服务?

齐絮飞眉心紧蹙的打开门,但见服务生一脸笑意地推着餐车进来,极为有礼的对着她打招呼。“早安,齐小姐。”服务生直接将早餐推到阳台。“我送早餐来。”

然后,服务生将餐车上的餐点一样一样放到阳台上的小圆桌上,井然有序的放好。

“我不记得我有吩咐早餐。”齐絮飞眉头挑得老高地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相当不以为然。

“是马先生吩咐的。”服务生笑嘻嘻的回答。“他还说祝您用餐愉快,并且希望您会喜欢他的安排。”

很显然,这又是一份不请自来的殷勤,这个死英国佬,还真懂得如何挑起她的怒气呢!

“谢谢你送早餐来,我很喜欢这项安排。”齐絮飞僵着一张脸跟服务生道谢。她敢打赌,要不了几个钟头,就会见到马季弥本人,死皮赖脸地要带她参观台北。

“不客气,我先告辞了。”服务生误以为她很喜欢这项安排,咧大嘴朝她一笑,齐絮飞甚至能看见他眼底写着浪漫。

浪漫?真见鬼了,搞不好他还以为马季弥将跟她共享早餐呢!瞧他笑的。

齐絮飞实在很想扭断马季弥的脖子,不过看在焦糖布丁的分上,她就饶过他这一回,不跟他计较。

她拉开阳台边的小椅子坐下,两手拿起刀叉,开始吃早餐。早餐的内容非常丰富,有炒蛋、培根和小圆面包以及些许的中式面点,整体的搭配非常>吸>引人,尤其是脆中带软的焦糖布丁,更是人间美味。

齐絮飞津津有味的吃着布丁,纳闷马季弥怎能将她的胃口抓得这么准,甚至连分量都计算得刚刚好,简直太神奇了。

好吃!

纵然有千般不愿,齐絮飞不得不承认,马季弥确实称得上一个细心的人,不过也很厚脸皮就是。

齐絮飞确信,再过几个小时,马季弥便会出现在她房门口,自告奋勇要当一名尽责的东道主。当然她会拒绝,她才没有时间玩乐,她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完成,没空陪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

唔,说到工作,她还得打电话给她的助理,确认下一季的录像时间。

她看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纽约是晚上九点,mary应该还在公司,她们的老板不会这么早让她下班的。

齐絮飞随手拿起行动电话打给她的助理,对方果然马上应答。

“phoebe,我亲爱的!能听见-的声音真的太好了,那个男人帅不帅?”

电话甫一接通,线路那头立刻就传来mary兴奋的声音,让齐絮飞哭笑不得。

“咳咳,很帅,mary。”她差点被口水噎死。“不过我比较想谈别的事,-不要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好吗?”

“当然了,phoebe。”mary相当配合。“我不会再问他长相的问题,不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mary口中的“他”毫无疑问即是指马季弥。齐絮飞大翻白眼,不明白出版社那群女人怎么会那么迷他,一定是中了那本杂志的毒。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mary不死心地追问。

“普通人。”齐絮飞故意这样回答,祈祷她的助理别再绕着这个话题转。

“这样啊!”mary的音调中有明显的失望,就好象看见超人突然决定不穿内裤了,改穿西装裤拯救世界,充满了奇怪的幻想。

“别再说这件事了。”再说下去她会气死。“电视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跟-连络?”电视录像是她最重要的工作之一,绝不能中断。

“昨天才连络上,phoebe。”mary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他们说这次的事前准备工作拖得太久,录像时间必须缩短,所以从下个礼拜开始,就得进棚录像。”

“下个礼拜!”得知这消息,齐絮飞不禁叫起来。“太急迫了吧?我人还在台湾。”和那个臭男人周旋。

“所以-下个礼拜一定得回纽约。”mary翻时间表。“iris对于这次电视公司的安排也很不高兴,但-知道出钱的人是老大。我们出版社之所以能够风光,一部分也是靠-的节目,只好委屈-了。”

商场是很现实的,现在谁红,就压榨谁。齐絮飞是当红炸子鸡,当然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没关系,我会尽快结束这里的工作,快点回纽约。”她倒是很乐观,也乐于被榨。

“我就知道-是个工作狂。”mary在电话中给她一个飞吻。“快点回纽约和我们一起工作,然后再告诉我们,那个男人到底帅不帅,下次再连络了哦!”喀一声。

上司还没说再见,下属的电话倒是挂得比她还快,真是太夸张了。

看着嘟嘟响的手机,齐絮飞先是发愣,后摇头。

她还是没忘记马季弥!

叹口气,收起手机。齐絮飞决定趁着马季弥还没来骚扰前,先做一些工作。她打开笔记型计算机,将昨晚品尝菜肴的感觉一一记下,再配合马季弥提供的菜单和图片,做成简单的笔记,储存起来。等她把所有工作做完,已经接近午餐时间。

她看着房门,奇怪敲门声怎么还没有响起,依他厚脸皮的程度,不是应该来敲她的门吗?

齐絮飞的自信心开始动摇,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恋?等到过了中午,确定他的确不会出现后,又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他昨天的眼神,明明表现出兴趣。

好吧!她是有些自恋,齐絮飞承认。不过他也太不应该,他如果对她没有兴趣,不该暗示得这么清楚…不过仔细想想,他好象也没暗示她什么,顶多说要带她参观台北,略尽地主之谊。

一整个下午,她就在矛盾的情绪中反复挣扎,坐立难安。最后她再也坐不住了,干脆换上泳衣,到饭店的泳池游泳消耗精力。

嗯,运动完以后的感觉果然特好、特别清爽。

带着愉快的心情,齐絮飞回到她的房间,发现门缝竟塞了一个白色的信封,署名给她。

她弯身捡起信封,并抽出其中的卡片。卡片同为白色,但是多了几道烫金,设计非常高雅。

“怎么有这张卡片…”看清卡片上的内容,齐絮飞愣住了,是马季弥的字迹。他邀她今晚共进晚餐,地点是他开的“特兰多义式餐厅”时间一样是七点整。

有一瞬间,齐絮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个男人还真懂得突击的艺术,老是做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事。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

将邀请卡轻轻放在桌上,齐絮飞的下吧抬得老高。

她会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突击战术都能产生作用,至少,她就不会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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