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马季弥的个人酒窖,就设在木屋的地下室内。顺着木造楼梯走下去,原本铺满原木的壁面,倏然转成红色的砖墙,连接一条长长的走廊,墙面上装有控制湿度和温度的开关。

“可能会有点冷,忍耐一下。”

酒窖中的气温明显低于室温许多,这是为了保存酒的品质。

“没关系,我忍得住。”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马季弥见状微笑,她还不是普通的倔强呢,明明冷得半死,却硬要强装坚强。

“等我们喝酒,-的身体很快就会暖和起来。”他掏出钥匙打开酒窖的门,并将墙壁的灯点亮,一座用酒瓶堆积而成的城堡,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哇!”齐絮飞看呆了,也乐呆了。这些收藏,对于任何一个爱酒的人,无疑是一种宝藏,光看全身的血液就将沸腾。

“原来你不只抢杯子行,抢酒也很行。”难忘落后之仇的齐絮飞,赞叹之余忍不住要抱怨几句。世界上就有这么不公平的事,什么东西他都能抢到。

“我也是很辛苦的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搭飞机赶拍卖会的日子可不好过。

“那倒是。”不甘心地用手指扫了一下摆满整个墙壁的酒瓶,齐絮飞的口气中有藏不住的羡慕。

“别嫉妒了。”他笑容爽朗地摸摸她的头,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小呆了一下,不过摸她的人好象没发现。

“我们来喝酒。”马季弥双手插腰,看着整墙的藏酒,考虑要开哪一瓶。帅气的动作,让她又想起杂志上的访问──

听说你不但是个美食专家,同时也是酒的收藏家,有没有这件事?

呵呵,我是喜欢喝酒。不过收藏就不敢当了,只留了几瓶而已。

当时杂志上登的照片,就和现在一个模样。摄影师选择不拍他正面,却把他插腰接受记者访问的样子拍了下来,反而引来更多女人尖叫。

“在想什么?”他最爱问她这句话,她也总不给他回答。

“没什么。”她耸肩,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她在想他,他一定会得意的大笑。

“你在想什么?”这回换她问他。

“想该喝哪一瓶酒。”同样地,他也不给她正确解答,和她在原地打转。

她不禁噘起嘴,忍不住想笑。他们就像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谁也不肯先承认喜欢对方,彼此绕圈子。

“先来一瓶欧颂堡的红酒如何?”经过了短暂的考虑,马季弥从墙壁中抽出一瓶酒,递给齐絮飞。

“一九八三年份,现在喝正好,欧颂堡的酒至少要放超过十五年。”才会好喝。

齐絮飞接过酒点头。

“没错,所以它才会有『诗人之酒』之称。”马季弥微笑。“只不过这个诗人有些欠扁,要喝一瓶酒,还得等十五年,短命一点的人早挂了。”等不到它开瓶。

“感谢上帝,我们还活着。”齐絮飞接着开玩笑,两人超有默契。

马季弥咧嘴一笑,从她的手中抽走酒瓶,走到另一边墙壁的橱柜,拿出两个杯子和开罐器,珍藏了二十年的珍酿就这么“啵”一声,重见天日。

他将倒好的葡萄酒交给她,她接过酒,想找地方坐下,但是酒窖除了酒和橱柜外,连张椅子也没有,害她一阵茫然。

正当她无助之际,突然间,她的手被一个力道扯住,硬是把她整个身体住下拉,差一点跌倒。

“坐地上。”马季弥笑着为她指引迷津,总是梳理整齐的头发,因方才的一番剧烈动作掉落在额前,看起来既孩子气,又别有一番风情。

“好…好。”她一双眼睛都不晓得往哪儿放才好,没想到随便改个发型,整个人就不一样了,害她好不安。

“来,干杯。”他拿起酒杯,与她对碰。她别扭地跟他碰酒杯,心思还卡在他的发型上,现在的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不喝吗?”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接着又将酒杯倒满。

“哪有人这样喝酒的!”齐絮飞瞪大眼,看他一杯接着一杯。过去和他一起喝酒时,他总是表现得很优雅,如今却像酒鬼。

“不然要怎么喝?”他笑——的望着她,觉得她的话很有趣,尤其她的表情,更是逗趣。

“当然是优雅的品酒,分析它的成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写报告。”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吗?”马季弥几乎快被这个答案笑死,仰头大笑的模样彻底像个孩子。

“为什么一定得这么喝,有什么特殊规定吗?”他已喝完一瓶酒,现在又随手抽出另一瓶酒,用同样的手法糟蹋它,看得她好心痛。

“没有规定。”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但是我一向这么喝酒。”

“啊?我懂了,就像工作一样,凡事都有一定的步调。”他自嘲。“不过-不会觉得这样太痛苦了吗?喝酒该是一种享受,-却把它变成功课,还做笔记复习它。”

“我没有做笔记。”她死也不承认对于酒的知识都是这样来的。

“-当然没有。”他笑笑,怀疑的眼神摆明了不信,差点没有气坏她。

“拿来!”她抢过他手中的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用功得要死,才能累积一定知识。但也有人到处吃吃喝喝,就可以成为专家,那她过去的努力算什么?

“干杯!”反正她技不如人,干脆自暴自弃,摆着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跟他拚了。

“对嘛,这样才乖。”他又摸她的头,她闪开,两人之间的战争再一次开打。

“别想一个人独吞那些酒,统统给我。”齐絮飞嚷嚷。

一阵喧闹下来,满地都是酒瓶。马季弥珍藏了十几年的佳酿,随着他们越来越浓厚的醉意消失不见,两人却很满足。

“都给-,宝贝。”马季弥从善如流地将最后一滴酒都倒给她,齐絮飞醉到连杯子都拿不稳。

“我好象醉了。”她头昏眼花地看着眼前的杯子一直晃动,它似乎有双重影像?

“-是醉了。”马季弥开心的说。“不过-喝醉的样子很美,或许我存心就想灌醉。”

“你为什么要灌醉我?”糟糕,不只杯子有两个,就连马季弥也有两个。一个是优雅成熟的他,另一个是顽皮孩子气的他,两个她都喜欢。

“因为我想藉酒装疯。”他坦白说。

“什么?”她听清楚,疯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怎么可以喜欢他…

“我想藉酒装疯。”他重复一次。

“什么?”她还是没听清楚。

他重重地叹气。

“这样。”懒得再跟她解释,马季弥索性直接捧住她的双颊,将唇印了上去,让她彻底明白他的意图。

不期然遭遇到他的热吻,齐絮飞先是整个人都愣住,后才想到该反应,不过不是推开他,或赏他一吧掌,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或许就如同他事先预想的那样;藉酒装疯。对他来说是,对她而言也一样。她将清醒时不敢有的反应,借着酒精尽情放纵,在两人的唇齿舌浪间,翻滚至天际。

她要好好吻他,把她平日的压抑一次放浪个够。或许,他就会明白,她的内心和外表有着极大的差异,她并不如外表冷漠…

“咚!”齐絮飞和马季弥热吻到一半,就当着他的面倒下,害他只吻到空气。

“phoe…be。”他一脸无奈地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齐絮飞,不知该痛打自己一顿,还是给自己奖励,居然给她喝了这么多酒。

“…睡吧,吾爱。”他用手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头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抱起她,走出满地酒瓶的地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

“晚安。”看她最后一眼,马季弥熄灯且关上门,于是室内又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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