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名落水的冰蟾族青年被那头怪异如水牛一般的水兽给吞吃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极为惊惧了起来。
这个人，是疯子吧？
这是要跟冰蟾族不死不休吗？
蛇女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太疯狂了……”
“他到底是谁？”
“明明知道今日是妖皇大寿，却还敢这么做？”
“而且，上来就跟冰蟾族对上？”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隐忍。”
恍惚间。
蛇女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怎么感觉……杜灿是在自己的家的后花园玩耍呢？
就像是将几只蚂蚁扔到水里那般？
年轻一辈根本不是杜灿的对手。
而老人，却顾忌妖皇大寿的日子，不敢对杜灿下手……
也就是说。
杜灿现在是在利用规则。
他根本没有被规则所限制。
“这子，倒是有意思，睚眦必报。”
云端深处，白发老者骑着破烂扫帚，一路跟随。
他已经将杜灿看做了自己的弟子，可不能够让对方有性命之虞。
妖皇虽然强。
他也无惧。
“让这子受点挫折也好，太刚易折。”
白发老者可不着急出手。
毕竟。
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他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幽也是心头狂跳不止。
这个时候的杜灿，简直太帅了。
她为之心折。
这个时候的杜灿，可不是初次遇见自己的时候，调戏自己露出坏笑的杜灿。
而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但是。
她就是喜欢。
“老蛤蟆，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啊？”
杜灿背负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冰老跟前。
给人的感觉，他仿佛就是在玩。
没有认真。
然而。
此时却没有人胆敢觑杜灿。
“说真的，我真想将你活活折磨死！”
“一万次不够，至少一亿次！”
冰老怨毒的看着杜灿，咬牙道。
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耻辱了。
是所有冰蟾族之人的耻辱！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杜灿一脚踢下怒龙江，被水兽吞吃……
这都是杜灿所为！
可是，他却不敢出手！
他不是怕杜灿！
他怕妖皇震怒!
如果妖皇震怒的话，别说是玄冰妖王了，就是整个冰蟾族，都会灭族！
所以，即便再憋屈，他也得忍住！
还是忍啊！
可是，就要忍不住啊!
听了冰老的话，杜灿笑了，笑得很灿烂，继续说道：“可是，你不敢杀我啊，为什么呢？因为今日是妖皇大寿的日子，见血的话，估计你们整个族群都会完蛋吧？”
“所以，即便你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也不敢杀我？”
丢下了这句话。
杜灿看向了余下几名冰蟾族青年。
“嗒嗒……”
杜灿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们。
而令这几名冰蟾族极为惊惧的是，这脚步，却是如死神的催命序曲一般。
他们真的怕了。
杜灿连冰真都能够冻结。
他们不如冰真。
岂不是要完蛋？
之前。
杜灿已经冻死了一名冰蟾族族人，又踢到怒龙江里面一名族人，难道，现在还要继续杀人？
此时，谁敢惹他？
无他。
因为，杜灿不被规则限制。
“不不不，不要杀我，我服你！”
一名冰蟾族青年一接触到杜灿的眼神，登时就怂了，连忙跪了下来，不断磕头。
他怕死。
今日。
他参加妖皇大寿，本来就是凑凑热闹，长长见识。
可是，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臣服。”
杜灿不屑。
他一挥手。
一阵彻骨的寒力，登时爆发。
璀璨。
耀眼。
似乎是永恒。
那名冰蟾族族人，直接被冻死。
死了。
也保持着跪拜的姿态。
这是莫大的耻辱！
“妖皇大寿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我一定会把你狠狠折磨，最后碎尸万段！”
冰老怨毒的说道。
而后。
他看向了所剩不多的族人，连忙说道：“带着冰真走。”
这一次。
他们这个队伍，是最后到来的。
有不少的冰蟾族的族人，早就到了乌山。
“走得了吗？”
杜灿不屑，冷笑。
也不见他什么动作。
天空忽地下雪了。
“怎么会？”
“怎么突然下雪了？”
“卧槽，怎么这么冷？”
“不是吧？”
“真的下雪了？”
“难道是这个子搞出来的？”
“怎么会？”
“你们看，怒龙江畔，都在下雪！”
“这是真的！”
“不可思议，怎么入眼所见，都是雪景？”
“这特么怎么回事？”
“这才一瞬息的功夫啊？”
“这是发生了什么？”
见到这般奇异之景，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这是杜灿为之，这又是什么手段？
这太超然了吧？
他们简直无法想象。
“嗯？怎么回事？”
“炎炎夏日，为何飞雪？”
冰老心头一颤，顿感不妙。
难道，是杜灿为之？
怎么会？
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族子，是体修，可能吗？
他不信。
此时此刻。
即便这里有老一辈的存在，也是大气不敢喘。
无他。
这一幕，太过骇人。
如果是武技、手段、妖术，还好。
可是，什么秘术，能够令怒龙江畔，都在雪？
这特么现实吗？
怒龙江多长？
不知凡几！
都在下雪！
这个世界，疯了！
“竟然下雪了。”
幽极为惊讶，试着去抓雪花。
雪花到她的手心，就融化了。
“嗯？”
蛇女也去抓雪花，入手就化了。
其他的妖族、少部分的人族，以及异族，都开始抓雪花。
“似乎，只是普通的雪，不然不会融化吧？”
有人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是这样。”
“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怒龙江畔，从来没有下过雪。”
一名老妖，惊疑道。
他的气息，极为鼎盛，乃是玄武境高手。
如今，也是满脸震惊。
冰老的心头，感觉不是很妙，他当即催促几名族人抓紧离开这里，就算不去参加妖皇大寿也好。
那股没有来由的危机之感，令他感觉极为压抑。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杜灿弄出来的雪景？”
幽看着杜灿的背影。
她愈发看不透杜灿了。
“管事，下雪了。”
摆摊女子惊疑道。
“是啊，下雪了，怒龙江畔，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瞎眼老者感叹，道。
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杜灿的身上离开。
“嗒嗒！”
杜灿继续向冰老等人走去。
“你跟来，会死，离开怒龙江畔，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