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末夜又往前跨了一步，“你必须喝掉，不然长此以往你的身体会垮掉的。”他的语气十分强硬。
“可是我不想变成一个习惯喝血的怪物！”
“怪物？”末夜有些生气。他冷哼一声，“你也是异种，不过是种类不同罢了，却说我们喝血的是怪物？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变成『死神』了，这事由不得你选择！”
半愿的身体突然不抖了，双眼直直地瞅着前方，却不是在看末夜。她的眼神是空洞的，红色的眼仿佛瞬间失去了光彩。
末夜见她愣神，以为她生气了，“喂，怎么了？”
半愿没有反应。
末夜这才有些慌了，“生气了？”他把杯子放下，用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说话了？”
半愿还是没反应。她只是用无神的眼睛呆滞地直视前方。
“喂，喂！”末夜用力晃她，可她依旧是呆呆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半愿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突然被抽出芯片的机器人静止不动了，就连鲜血也没法唤醒她。情急之下，他瞅准了半愿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半愿恢复了意识，“疼。”她小声叫道。
末夜并没有得寸进尺。他的嘴离开了她的脖子，“终于恢复正常了吗？”
她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失了力气的身体一下子瘫了下去，幸好末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好点没？”末夜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好一会半愿才“嗯”了一声。她额头上全是汗，嘴唇也有些发白，末夜觉得她必须要补充一些血了，所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将嘴唇凑到半愿的唇前，用嘴强制她喝下去。
起初，半愿还有气无力地抗拒着，到最后却是将一杯血都喝光了还觉得不够。见她主动要喝血，末夜很是开心，就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她面前。